chapter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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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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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新月和江斌都知道江嬈想去哪所大學，填報志願那天也沒再盯著她，江嬈動作飛快，登陸網站，選擇學校，填報專業。
趙曉燦和張沫考得中規中矩，都是自己的水平。
前前後後等著收到錄取通知書，幾個人又約著出去玩。
江嬈問過他們意見，問沈恪要不要去，沈恪應下了。
地方就在鄰市，江嬈本想讓自己家司機接送就行，賀皓遠卻大手一揮說用不著。
江嬈彼時聞言，眼前飄過一排黑線，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然而比她想的更靠譜些——
是段澤宇開車載他們。
江嬈松口氣：“還好是段澤宇，不然我掉頭就走了。”
賀皓遠要笑不笑的斜她一眼：“……幾個意思？”
段澤宇聽這話，掀起眼皮瞥了一臉不服氣的賀皓遠一眼，沒多說什麽，示意他們上車。
賀皓遠也是第一次見他開這一輛車，很沒見識地摸摸車座：“大手筆啊，宇哥。”
江嬈則是見都沒見過段澤宇開車，挨著沈恪坐下，她好奇探頭問道：“你什麽時候拿的駕照啊？”
段澤宇目不斜視：“沒拿。”
江嬈去牽沈恪，手搭上車門，語氣很堅決：“我們下車。”
“說什麽你也信。”賀皓遠坐在副駕，戴了墨鏡也沒擋住他那賤嗖嗖的表情：“早考了，都開好幾回了，大小姐你就安穩的坐著吧。”
江嬈記不清段澤宇生日，心裏隱隱約約是記得段澤宇因為生日晚還是什麽晚了一屆上學，比他們是大了一歲的，那早拿了駕照也不稀奇了。
賀皓遠很自來熟，這會兒拿了盒青提，自己拿了兩顆吃，扭頭順手遞給後排的沈恪。
沈恪道過謝，自己卻是對這類水果都談不上喜歡，只好先給了江嬈。
賀皓遠：“……”
手往車門邊一搭，賀皓遠故作無語道：“我真是閑的。”
趙曉燦在最後一排看著，聞言樂了：“誰說不是呢。”
江嬈不搭理他們，吃了幾顆，覺得不錯，下意識就捏起一顆想餵給沈恪。
沈恪似乎是覺得不好意思，但垂眼看了幾秒，還是吃了。
趙曉燦:“……”
賀皓遠：“……”
“甜吧？”沈恪點了下頭，江嬈就笑了，自己還想再吃些時，賀皓遠聲音從副駕飄來：“一顆三萬。”
江嬈直接給他頭上來了下：“滾。”
賀皓遠給她扇老實了，語氣還是有些幽怨：“打多少遍了沒打夠呢，從小到大我過的這是什麽日子，等開學了可算能離你遠些了……”
他這麽一說，江嬈才想起自己還沒問這件事：“你之前不是打算要出國留學？怎麽又突然變了主意去商大了。”
賀皓遠和段澤宇要去的都是北城的商大，賀皓遠成績當然比不上江嬈和段澤宇他們，但是是美術生，文化分也是夠的。
雖然讀的還是美術相關的專業，江嬈卻感覺商大還是和賀皓遠太不搭了。
賀皓遠太散漫太藝術人格了。
江嬈這心裏話一說出來，賀皓遠就笑了，早上陽光正好的時候，他頭發在光線下顯得更淺，語氣帶了些吊兒郎當：“那什麽和我搭？在你眼裏我就該在米蘭大教堂前面餵鴿子是吧。”
江嬈誠實的點點頭，然後補充道：“餵完還會被警察罰款。”
賀皓遠：“……”
太有畫面感，趙曉燦她們在後排嘎嘎樂：“你是不是真這麽幹過？”
“……”賀皓遠不淡定了：“哪、有！”
“確實沒有。”段澤宇話一臉平淡說道：“但以前餵海鷗時把手機扔海裏了。”
這好像是他們幾個人一起出國玩，去了某海岸，江嬈怕水，幾個女生去玩其他的了，只剩他們倆人。
賀皓遠讓段澤宇給他錄視頻，自己學別人拿面包餵，沒引來海鷗靠近他，很好心的就想扔過去給它們吃，結果順手就把另一只手的手機扔海裏了。
眾：“……”好抽象的人。
—
幾人嘻嘻哈哈了一路，沈恪卻沒有覺得半分不自在。
除了江嬈，張沫趙曉燦都是同班同學，賀皓遠又是個自來熟的，車上的插科打諢和笑聲一路沒停過。
住得是幾個女生挑的別墅，最挑剔的段澤宇點了頭，他們就拎包入住了。
兩棟別墅二樓有連廊相連，男生一棟女生一棟。
男生搬完東西回來，幾個女生又給他們洗了些水果。
大概要在這兒玩個三四天，賀皓遠問：“我們都什麽安排啊？”
“早就說過了，你是一點兒也沒往心裏去。”
趙曉燦見怪不怪，拿了手機給他看敲定的安排，賀皓遠大致掃了一眼，瞄到什麽字眼時頓住了，語調震驚：“怎麽還要去爬山，累死了我不想去。”
江嬈在一旁笑吟吟的：“去吧去吧，暑假窩在家裏多久了，正好鍛煉一下。”
這話從江嬈嘴裏說出來太詭異，賀皓遠看她三秒，問：“你又被鬼上身了？”
又換來江嬈一巴掌。
趙曉燦：“不是很高，應該也沒多累，但是裏面有個寺廟，說是很靈驗。”趙曉燦一臉看穿一切的雲淡風輕：“尤其是姻緣相關。”
江嬈：“……”
趙曉燦怎麽知道的，自己當時選的時候沒這麽告訴她啊。
賀皓遠無語了：“你姻緣不就在旁邊坐著給你剝橘子呢，還求什麽。”
這話一出，引得眾人都看過去，坐在一旁的沈恪剝橘子的動作一頓，面上還是一臉平淡，挨著他的江嬈耳朵尖卻是悄悄紅了。
就是因為沈恪才想去的啊。
聽賀皓遠的語氣就知道有戲，江嬈一咬牙，做出一個懇求手勢：“陪我去吧，賀皓遠。”
沈恪倒是見多了這一面，但江嬈對他們這幾個完全不這樣，尤其是一直被她當弟弟的簡直像有血脈壓制的賀皓遠而言。
賀皓遠更是一臉見鬼的表情，頓在原地足足三秒，而後才想起什麽似的，從冰箱拿了幾瓶果酒出來。
一一給他們遞過去，賀皓遠這才悠悠道：“去就去吧，正好看看有沒有懂行的給你驅驅邪。”
江嬈：“……”
賀皓遠話音剛落就閃了個身，靈活躲開江嬈一擊，很得意的抿了口酒，問道：“除了爬山呢？”
江嬈：“草原餵羊。”
一口果酒噴了出來，賀皓遠很詫異：“你沒事兒吧你。”
江嬈：“還能騎馬。”
賀皓遠：“……”
賀皓遠：“不去。”
這會兒張沫舉了手機打斷他們：“附近這湖還挺漂亮，去不去玩。”
賀皓遠最近癡迷釣魚，聞言湊過去看了看，雙手雙腳讚成，但很快反應過來，語調很挑事：“你忘了江嬈怕水了。”
“……”張沫僵硬回頭，做了一個跪拜動作。
江嬈哭笑不得，想了想，語氣很認真的說道：“可以去的。”
總不能總掃別人的興。
江嬈感覺自己不知為何態度轉變了些，竟然心底也沒那麽害怕了。
自己可以去玩一下，壯壯膽也好，適應一下也好。
手裏被人放了剝得幹幹凈凈的橘子，江嬈下意識看過去，就看到了身旁少年斂著眉，不太讚成的看著她。
江嬈此話一出，賀皓遠也不讚成的皺了皺眉：“得了吧，你一看到水深過腰以上的就一臉蒼白還頭暈的毛病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哪有那麽誇張。”
江嬈接過張沫的手機，看著她剛剛搜索的別人打卡的照片，湖水清澈，周圍的草地蔥郁，只看照片都能感覺到的寧靜，確實漂亮。
“還有游艇呢，你們不想玩嗎？”江嬈笑瞇瞇的：“我鍛煉一下也好，總不能一輩子躲著。”
“躲著就躲著唄。”賀皓遠接過話頭：“難不成你以後要當漁夫？”
江嬈：“……”
段澤宇在陽臺抽完煙回來，聽了會兒他們說話內容，淡淡出聲道：“那就去吧，說不定去過了也就不害怕了。”
也是這麽個道理。
江嬈不給其他人說話機會了，忙咽下嘴裏的橘子接道：“那就這麽定了，一會兒我就打電話定一下游艇。”
賀皓遠拗不過她，盤腿坐下，好奇問道：“怎麽我就記不得你掉到過水裏呢？”
一起長大的，幼兒園就是一個學校，江嬈怕水是因為小時候差點溺水，這不是件小事，他卻一點印象也沒。
“……”
江嬈頓了下，餘光看到沈恪微握的手，心口不免酸澀。
悄悄地伸手去牽他，江嬈面上還是笑瞇瞇的：“可能那時候太小了吧，比如你奶奶講的那些你幼兒園尿褲子的事我們也不記得呀。”
賀皓遠：“……”
好心關心一下，她又嘴賤，簡直沒天理。
賀皓遠扭頭看段澤宇，目光滄桑：“還有煙嗎，給我一根。”
這人根本不會抽，平常自己抽他都反應特大，不是咳嗽就皺眉，段澤宇懶得理他。
外面花園有燒烤的工具，趙曉燦跟賀皓遠一進來就發現了，他們愛吃這個，幾人就準備去旁邊超市買些食材。
買個這就不用興師動眾的了，江嬈犯懶，留了沈恪陪自己。
幾人一出去，江嬈就摸了摸沈恪的臉，神情帶了些寬慰。
沈恪握上她的手，沒松開：“你要是害怕……”
江嬈想玩，他自然不會阻攔，可心裏卻總是記得那冰冷的湖水。
那時她體質差，掉入水中，若是再晚些，就真的……
光是想想沈恪心底就有些怕。
少年一雙狹長黑眸看著他，眼裏一貫的清冷被擔憂取代。
江嬈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底發軟，又酸又澀。
她湊過去，輕飄飄的吻落在男生的頰邊。
“不會有事的。”她唇角彎彎：“不是有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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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後後等著收到錄取通知書，幾個人又約著出去玩。
江嬈問過他們意見，問沈恪要不要去，沈恪應下了。
地方就在鄰市，江嬈本想讓自己家司機接送就行，賀皓遠卻大手一揮說用不著。
江嬈彼時聞言，眼前飄過一排黑線，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然而比她想的更靠譜些——
是段澤宇開車載他們。
江嬈松口氣：“還好是段澤宇，不然我掉頭就走了。”
賀皓遠要笑不笑的斜她一眼：“……幾個意思？”
段澤宇聽這話，掀起眼皮瞥了一臉不服氣的賀皓遠一眼，沒多說什麽，示意他們上車。
賀皓遠也是第一次見他開這一輛車，很沒見識地摸摸車座：“大手筆啊，宇哥。”
江嬈則是見都沒見過段澤宇開車，挨著沈恪坐下，她好奇探頭問道：“你什麽時候拿的駕照啊？”
段澤宇目不斜視：“沒拿。”
江嬈去牽沈恪，手搭上車門，語氣很堅決：“我們下車。”
“說什麽你也信。”賀皓遠坐在副駕，戴了墨鏡也沒擋住他那賤嗖嗖的表情：“早考了，都開好幾回了，大小姐你就安穩的坐著吧。”
江嬈記不清段澤宇生日，心裏隱隱約約是記得段澤宇因為生日晚還是什麽晚了一屆上學，比他們是大了一歲的，那早拿了駕照也不稀奇了。
賀皓遠很自來熟，這會兒拿了盒青提，自己拿了兩顆吃，扭頭順手遞給後排的沈恪。
沈恪道過謝，自己卻是對這類水果都談不上喜歡，只好先給了江嬈。
賀皓遠：“……”
手往車門邊一搭，賀皓遠故作無語道：“我真是閑的。”
趙曉燦在最後一排看著，聞言樂了：“誰說不是呢。”
江嬈不搭理他們，吃了幾顆，覺得不錯，下意識就捏起一顆想餵給沈恪。
沈恪似乎是覺得不好意思，但垂眼看了幾秒，還是吃了。
趙曉燦:“……”
賀皓遠：“……”
“甜吧？”沈恪點了下頭，江嬈就笑了，自己還想再吃些時，賀皓遠聲音從副駕飄來：“一顆三萬。”
江嬈直接給他頭上來了下：“滾。”
賀皓遠給她扇老實了，語氣還是有些幽怨：“打多少遍了沒打夠呢，從小到大我過的這是什麽日子，等開學了可算能離你遠些了……”
他這麽一說，江嬈才想起自己還沒問這件事：“你之前不是打算要出國留學？怎麽又突然變了主意去商大了。”
賀皓遠和段澤宇要去的都是北城的商大，賀皓遠成績當然比不上江嬈和段澤宇他們，但是是美術生，文化分也是夠的。
雖然讀的還是美術相關的專業，江嬈卻感覺商大還是和賀皓遠太不搭了。
賀皓遠太散漫太藝術人格了。
江嬈這心裏話一說出來，賀皓遠就笑了，早上陽光正好的時候，他頭發在光線下顯得更淺，語氣帶了些吊兒郎當：“那什麽和我搭？在你眼裏我就該在米蘭大教堂前面餵鴿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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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皓遠：“……”
太有畫面感，趙曉燦她們在後排嘎嘎樂：“你是不是真這麽幹過？”
“……”賀皓遠不淡定了：“哪、有！”
“確實沒有。”段澤宇話一臉平淡說道：“但以前餵海鷗時把手機扔海裏了。”
這好像是他們幾個人一起出國玩，去了某海岸，江嬈怕水，幾個女生去玩其他的了，只剩他們倆人。
賀皓遠讓段澤宇給他錄視頻，自己學別人拿面包餵，沒引來海鷗靠近他，很好心的就想扔過去給它們吃，結果順手就把另一只手的手機扔海裏了。
眾：“……”好抽象的人。
—
幾人嘻嘻哈哈了一路，沈恪卻沒有覺得半分不自在。
除了江嬈，張沫趙曉燦都是同班同學，賀皓遠又是個自來熟的，車上的插科打諢和笑聲一路沒停過。
住得是幾個女生挑的別墅，最挑剔的段澤宇點了頭，他們就拎包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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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嬈在一旁笑吟吟的：“去吧去吧，暑假窩在家裏多久了，正好鍛煉一下。”
這話從江嬈嘴裏說出來太詭異，賀皓遠看她三秒，問：“你又被鬼上身了？”
又換來江嬈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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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嬈：“……”
趙曉燦怎麽知道的，自己當時選的時候沒這麽告訴她啊。
賀皓遠無語了：“你姻緣不就在旁邊坐著給你剝橘子呢，還求什麽。”
這話一出，引得眾人都看過去，坐在一旁的沈恪剝橘子的動作一頓，面上還是一臉平淡，挨著他的江嬈耳朵尖卻是悄悄紅了。
就是因為沈恪才想去的啊。
聽賀皓遠的語氣就知道有戲，江嬈一咬牙，做出一個懇求手勢：“陪我去吧，賀皓遠。”
沈恪倒是見多了這一面，但江嬈對他們這幾個完全不這樣，尤其是一直被她當弟弟的簡直像有血脈壓制的賀皓遠而言。
賀皓遠更是一臉見鬼的表情，頓在原地足足三秒，而後才想起什麽似的，從冰箱拿了幾瓶果酒出來。
一一給他們遞過去，賀皓遠這才悠悠道：“去就去吧，正好看看有沒有懂行的給你驅驅邪。”
江嬈：“……”
賀皓遠話音剛落就閃了個身，靈活躲開江嬈一擊，很得意的抿了口酒，問道：“除了爬山呢？”
江嬈：“草原餵羊。”
一口果酒噴了出來，賀皓遠很詫異：“你沒事兒吧你。”
江嬈：“還能騎馬。”
賀皓遠：“……”
賀皓遠：“不去。”
這會兒張沫舉了手機打斷他們：“附近這湖還挺漂亮，去不去玩。”
賀皓遠最近癡迷釣魚，聞言湊過去看了看，雙手雙腳讚成，但很快反應過來，語調很挑事：“你忘了江嬈怕水了。”
“……”張沫僵硬回頭，做了一個跪拜動作。
江嬈哭笑不得，想了想，語氣很認真的說道：“可以去的。”
總不能總掃別人的興。
江嬈感覺自己不知為何態度轉變了些，竟然心底也沒那麽害怕了。
自己可以去玩一下，壯壯膽也好，適應一下也好。
手裏被人放了剝得幹幹凈凈的橘子，江嬈下意識看過去，就看到了身旁少年斂著眉，不太讚成的看著她。
江嬈此話一出，賀皓遠也不讚成的皺了皺眉：“得了吧，你一看到水深過腰以上的就一臉蒼白還頭暈的毛病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哪有那麽誇張。”
江嬈接過張沫的手機，看著她剛剛搜索的別人打卡的照片，湖水清澈，周圍的草地蔥郁，只看照片都能感覺到的寧靜，確實漂亮。
“還有游艇呢，你們不想玩嗎？”江嬈笑瞇瞇的：“我鍛煉一下也好，總不能一輩子躲著。”
“躲著就躲著唄。”賀皓遠接過話頭：“難不成你以後要當漁夫？”
江嬈：“……”
段澤宇在陽臺抽完煙回來，聽了會兒他們說話內容，淡淡出聲道：“那就去吧，說不定去過了也就不害怕了。”
也是這麽個道理。
江嬈不給其他人說話機會了，忙咽下嘴裏的橘子接道：“那就這麽定了，一會兒我就打電話定一下游艇。”
賀皓遠拗不過她，盤腿坐下，好奇問道：“怎麽我就記不得你掉到過水裏呢？”
一起長大的，幼兒園就是一個學校，江嬈怕水是因為小時候差點溺水，這不是件小事，他卻一點印象也沒。
“……”
江嬈頓了下，餘光看到沈恪微握的手，心口不免酸澀。
悄悄地伸手去牽他，江嬈面上還是笑瞇瞇的：“可能那時候太小了吧，比如你奶奶講的那些你幼兒園尿褲子的事我們也不記得呀。”
賀皓遠：“……”
好心關心一下，她又嘴賤，簡直沒天理。
賀皓遠扭頭看段澤宇，目光滄桑：“還有煙嗎，給我一根。”
這人根本不會抽，平常自己抽他都反應特大，不是咳嗽就皺眉，段澤宇懶得理他。
外面花園有燒烤的工具，趙曉燦跟賀皓遠一進來就發現了，他們愛吃這個，幾人就準備去旁邊超市買些食材。
買個這就不用興師動眾的了，江嬈犯懶，留了沈恪陪自己。
幾人一出去，江嬈就摸了摸沈恪的臉，神情帶了些寬慰。
沈恪握上她的手，沒松開：“你要是害怕……”
江嬈想玩，他自然不會阻攔，可心裏卻總是記得那冰冷的湖水。
那時她體質差，掉入水中，若是再晚些，就真的……
光是想想沈恪心底就有些怕。
少年一雙狹長黑眸看著他，眼裏一貫的清冷被擔憂取代。
江嬈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底發軟，又酸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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